白龙

我用睡眠代餐死亡.

沉疴

温皇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,若不论从来如此,便是一直这般,不论好恶全凭自己的想法过活,他有时候这样坐着,其实已然忘记了自己是死是活,开始九界风云变,入局或有收获,然恐失大趣味,于是便也堪堪捅个天大的篓子出来后拍屁股走人。温不是懒,他也许只是找不到做这些事情的意义,就好像吃饭与喝水,他躺倒在椅子上,忘记了人也要吃食排泄,仗着一身功体,一时半会死不了,便就这样瘫着。默的抑郁表现在厌世与自我感知,温不一样,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。无上的剑意,联袂的棋局,都是用来排解的东西。趣味也,趣味罢。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东西,有一只蝴蝶飞来,渴求他指尖汗液的残留,于是他救活了这种蝴蝶,其实没有,放任蝴蝶去舔舐别人的指尖,也没关系。神蛊峰上多了一样玩物,活过来的不是他也不是蝴蝶,可能是那朵云,也可能是那把躺椅。蝴蝶要怪他懒惰,有时他错过晚食时间,桌上就也什么都不留,蝴蝶不在意这些小事,也不在意要不要饿死他。蝴蝶只为自己而活。他没能为蝴蝶活,试着勉强过了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。蝴蝶从最开始的那点盐分里头长大,温忽然觉着撕扯般疼痛。原来不是干去的汗渍,是裂口的沉疴。蝴蝶尝着他的败血长大,本身就是一场顽疾。发红的翅膀里头注进去那些蓝色的血液,蝴蝶在夜晚扑闪着紫色的翅膀飞走。伤口还是那个伤口,结痂后养出块息肉,像破茧而出的一个蛹。有人说他才高,有人说他恶劣。没有人说他自由,他被困在这尊躯壳里头,雕饰好的皮肉,精致慵懒到脚后跟。他想,自己应该是自由的,怎么样自由,不在乎自己的命,也不在乎别人的命。至于那些以外的东西,身体里长出来的蝴蝶早就飞走了。千重山万重水,他画地为牢,只有蝴蝶知道,怎样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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